父亲明明说母亲也是爱她的,但她不明白,爱自己的孩子就是这样狠心打压她吗?
有时候虞笙也受不了这样畸形的教育方式了,但她不知道出路在哪。
高中结束就好了吗?还是说大学结束才能好?
她呼出一口沉重的气,忽然觉得好像死都无法把这种事情遏制掉。
很久以前,她也对着阮云抗争说,放过狠话,也扬言再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话,自己就割腕自杀。
但当时阮云的回答让她沉默了。
“如果你觉得死能结束一切的话,那你趁早赶紧了结自己的生命。虞笙,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的抗压能力为什么这么低,受到一点小挫折就这样寻死腻活。当年我顶着那么大的压力生了你,我都没说什么,你现在给我摆什么脸色?要死赶紧死,别浪费我时间。你知道我今天请假来接你的后果就是没了全勤奖吗?你现在还没步入社会就这样玻璃心,等之后你到了社会上,我看你怎么办!”
那是母亲的原话,也是让她彻底觉得人生无趣的导火索。
“叮咚”电梯不知道落在几楼,响声顺着楼梯间飘到一楼。
虞笙收起一切情绪,在进入楼梯之前看了眼窗外,发现陈砚泽还站在那儿没动,正低头看手机,也不嫌冷。
那一瞬间,虞笙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形容。
她只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支撑着自己的那顶梁柱坍塌了。
人的内心支柱一旦塌陷,那她势必会变得格外脆弱。
虞笙便是如此,她鼻尖发酸,喉咙里有着些许的涩意。
她忽然很想抱紧陈砚泽。
这样想着,她转身朝着单元门外走。
陈砚泽被门口的声音吸引,不经意间抬眸,瞥到虞笙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
那不能叫做走,应该叫做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