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看到陈砚泽那样子,他慌了,“阿泽,你不想上军事法庭吧,你敢对我动手?”
陈砚泽转身走到桌边,两指摸了下暖水壶身,发现水已经不烫了,索性又给插上电。
他就那样倚着桌子,微微弓背,又不经意间给了徐默一个眼神,“我肯定不想去那种地方啊,所以我不动手,刚刚让我老婆动手是为了让她出口气,不然你以为我会让她做出那种举动?对着一个老男人的□□泼烫水这种事儿挺膈应人的,真的。”
徐默盯着暖水壶,无端的后怕涌上心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砚泽笑了笑,给那几个保镖使了个眼神,“还用我指示吗?想想你们是被谁提上来的,我家老爷子的人怎么就那么吃里扒外呢?”
几个保镖顿时不敢再为徐默办事了,领头那人毕恭毕敬地对着陈砚泽鞠了一躬:“陈先生,我们是荣首.长的人,自然听令于您。”
“那还傻愣什么呢?还不赶紧摁住徐默,没看到他要逃跑吗?”陈砚泽吊儿郎当地对着徐默的方向点了点下巴,“摁住他,把他四肢张开。”
几个西装保镖照做,那架势吓得徐默嘴里不停胡乱地下达命令,最后愣是把自己退休之前的职位报了出来。可几个保镖没人听他的话。
“把他嘴捂上,这声儿怪让人心烦。”
陈砚泽从兜里摸出盒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眼前烟雾缭绕。
盛诚听到这儿,再听不出这位提拔自己的陈总是什么身份背景的话,那才算是白活了,白在底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
室内流淌着烟雾,还有热水壶运作烧水细微的嗡嗡声。
十秒后,红灯啪得灭掉,陈砚泽眯着眼掐了烟,拎着水壶朝沙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