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的温度升高了不少,她擦着头发进了卧室,发现陈砚泽还没走。
他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已经躺床上了,身上的衣服也换成睡衣。估计是刚刚从车里拿的,因为虞笙在角落看到一个行李箱。
“我说了我今天不方便,陈砚泽你没听明白吗?”虞笙把半湿的毛巾甩到陈砚泽身上,没好气地说。
毛巾上的水渍全都甩在他脸上,陈砚泽抹了一把脸,又懒洋洋地靠着床头,歪头斜睨她一眼,拍了拍床铺里面的位置,“我不碰你,上来,虞笙。”
虞笙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转头去书桌台上拿吹风机。
卧室里插销很少,只有床头那儿有。虞笙都不带看他一眼的,把吹风机插.上就开始吹头发,任由发尾的水渍往他脸上跳。
陈砚泽扯了个笑,也没理她的小脾气,不声不响地给她让了个位子。
吹完头发,虞笙还没去床上。
她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摆弄那些瓶瓶罐罐,把水乳液面霜一层一层地上脸。
这还不够,她又慢吞吞地给发尾涂上护发精油。
玻璃瓶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掌心拍打在脸上的声音,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女人馨香都让陈砚泽心里觉得格外踏实。
虞笙做完一切工作后,才蹬了拖鞋爬到床上,在陈砚泽里边那一头躺下。
她睡前没有玩手机的习惯,所以硬邦邦地对着旁边说:“关灯。”
使唤人使唤得挺自然,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