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生气,气虞笙对自己的保留,气自己在这段感情里陷得很深。
陈砚泽松开虞笙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分钟。
这次虞笙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口大口地喘气,仿佛适应了和陈砚泽接吻这件事。
“你刚刚没说完的话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出来。”陈砚泽说。
为了那该死的自尊,虞笙知道自己现阶段在陈砚泽身上做不到毫不保留地倾诉自己的所有。
“我在雅溪的借读到这个学期末,到时候会转回临宜的高中。而你到时候也要去英国留学,我们到这个学期结束,就断了吧。”
陈砚泽蹙眉,“借读的事儿我可以——”
“没必要,真的。”虞笙打断他,“我喜欢你的前提是,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依附你生长的废物。”
陈砚泽懂她的意思,“所以你把这段感情设置一个期限就是正确的?”
虞笙不讲话。
“你是不是从没想过我,虞笙。”陈砚泽盯着她,眼尾渐渐发红,“就算不为了我,为了你的将来。临宜连个地级市都算不上,每年确实能给清北送一两个学生,除此之外呢?你是舞蹈生,要选学校的话看专业成绩,就算是临宜的重点高中有集训,但那赌的风险也太大了。”
他那话没有说完整,大致意思虞笙也明白了。
无非是问她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她母亲反抗一次吗?送回临宜那几乎相当于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若她文化课成绩说得过去也行,但她靠得全是舞蹈专业成绩。而临宜没有一个高中是艺术高中,周边也没有正规艺考机构。往年临宜的舞蹈毕业生几乎都在当地所在的三线城市的二本学校读了个师范专业。
虞笙沉默了一会儿,“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