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远将杯中的酒喝完:“还有几天?”

埃尔维斯见陆栖远掏出一根香烟,主动上前为他点燃:“后天,评估的时候免不了一些麻烦。”

陆栖远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出手呢?”

埃尔维斯双手放在前面,微笑道:“因为公平。”

“好吧,话说你为何留了长发?”陆栖远清晰的记得这家伙不喜欢繁琐的东西。

对埃尔维斯而言,长发非常碍事。

埃尔维斯一手指卷起自己一些发丝,玩笑般的回答道:“您忘了吗,您说我要是留长发一定会很好看。怎样,还不错吧?”

“?”陆栖远并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

埃尔维斯指着陆栖远的心脏处:“我听到了哦,那是您的心里话。”

“……你这能力还真是讨厌。”

“哈哈哈哈哈。”埃尔维斯举起自己的高脚杯,“您不站在任何一方,不管是人类还是诡怪。您是公正的中间者,是神明的代行人。敬你,我的朋友。”

埃尔维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离开此处。

陆栖远看着面前的两个高脚杯,陷入沉思。

埃尔维斯能听见所有有思想生物的心里话,所以造就了他生性多疑易怒狡诈的性格。

他听着大家与表面不符合的心里话,逐渐觉得烦躁。他时常认为世界是虚假的,周边的人也是。唯有调酒时,才能让他稍稍静下心。

被他称作朋友,这是被信任了吗?

“算了,可能是同病相怜吧。毕竟我心中最深的想法唯有死亡,那才是我最终归宿。”陆栖远再次深吸一口烟感叹道。

陆栖远也起身离开埃尔维斯的房间,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饭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