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珠平静地吩咐了一句:“打开窗户透透气。”
正殿西南开了两扇窗,让风吹进来,散去了某些难闻的味道。
那位宫女低声道:“对不起,我喝不下药。”
蓉珠道:“你再这么折腾下去,胎坐不稳,就要惊动那些人了,一旦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没了,你也活不了,好好护着他吧,我这整个琼华宫里的人命,都牵在这个还没出世的小东西身上。”
宫女听了这话,更不安了,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擦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止不住。
窗外脚步声响起。
蓉珠面露厌恶,放下绣了一半的虎头帽。
禁军副统领进来,他们如今进出各个娘娘的宫,连通禀都用不着,相进就进,想走就走。
蓉珠:“作甚?”
副统领手里拿着一封信,放在了她的绣案上。
蓉珠垂首盯着已经被拆过的信,问:“什么东西?”
副统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的信,你儿子寄来的。”
蓉珠两手交握在一起,用力掐住了皮肉。
副统领道:“看看吧,远方的孩子想念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