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看向他:“先生莫不是不想救了?”
阮先生道:“杜鹃引之祸的源头在神工阁,我还是会尽全力帮你解毒,但他若是有别的心思,我也会与他另算账。”
傅蓉微一时不知该如何驳他这句话,因为她也一片混沌,迷雾尚未破开,除了几句干巴巴的陈情,她没法条理清晰的解释这一切。可傅蓉微也有疑惑,怀疑神工阁并不清白,她问:“你们神工阁的阁主,为什么会和外人混在一起?”
阮先生说:“那位不是阁主,我们阁主仙逝有两年了,他是个冒牌货,我虽深居简出,却知道很多秘密,我忍了两年,想看他们到底在筹谋什么。”
傅蓉微皱眉:“两年……”
越来越难看清了,神工阁也出了变故,这场局上的博弈之人多得很呢。
傅蓉微忧心姜煦的安危,一静下心来满眼都是方才的画面。
姜煦何时如此狼狈过。
他落到了萧磐手里,萧磐会给他活路吗?
又一声铃铛响。
阮先生与她相对两无言,静坐了一会儿,他转动了一下轮椅,说:“他们开始闯阵了,我可以趁机将你所牵挂那人捞回来。”
傅蓉微顾不上客套,只道:“有劳先生。”
阮先生来到了另一侧石壁前,袖中控丝隔空触动了机关,开了另一道门,出去了。
门在他身后合上。
傅蓉微打量四面石壁,原来不止一道暗门,定然还有其他的,但只凭眼睛看不出任何端倪,墙壁与门几乎融为一体,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傅蓉微走了几步,看见另一张书桌上摊了几页泛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