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立刻问:“谁的?”
裴青道:“一封来自家兄裴碧,一封来自姜宅闲养的徐先生。”
姜煦显然更看重后一封私信:“徐先生忽然给我写信?出事了?”
徐子姚能给他写私信本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
姜煦当即拆了信:“她为何忽然找徐子姚打听蝮山的事?”
下一封裴碧的信告诉了他始末。
姜煦走向了安静了角落。
裴青道:“少帅,王妃聪慧,她已经察觉了端倪,推测出真相也是和容易的事,您瞒不住了。”
姜煦把两封信撕碎扔进了一旁的火盆中,盯着碎屑燃成灰烬,道:“猜到就猜到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将在外嘛,她就算知道了没辙,她打听蝮山,但这种关头,她也不可能扔下华京不管,告诉裴碧让他多盯着点,有什么异常随时来报。”
傅蓉微果然正如姜煦所拿捏的那般,陷入了一种进退不得的境地。
北狄战场上局势焦灼,傅蓉微辗转反侧,有心想找胥柒问个明白,又实在不能扔下华京不管。而她每每从噩梦中惊醒,掰着手指头算时间,每过一天,都好似从她心头剜掉了一块血淋淋的肉。
傅蓉微在这一日一日的折磨中,整个人透出了一股森森阴气,令姜宅里伺候的人都望而却步,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