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前段日子是回来取药的,十八娘在商道上混得如鱼得水,如今是她负责药材的采买。”
傅蓉微问:“他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裴碧回道:“前几日听裴青说,现在用了安神药也压不住了,夜里被梦魇缠得厉害,少帅每日清晨醒来时,有半个多时辰不能见外人。”
信上说中毒六年,便毒入脏腑药石罔顾。
现已是第五年。
傅蓉微觉得自己也头疼起来了,胥柒写这份信想必不是单纯只为告知真相。
他必有所求。
他到底想要什么?
那块血珊瑚又有什么含义?
傅蓉微问完了话,裴碧从房中退出。傅蓉微打开窗又叫住他:“裴将军,你是姜煦的副将,驰骋疆场,戎马关山。如今正到了镇北军与北狄的关键一战,我有王爷的印信在手,可以做主纵你奔赴前线,与你的同袍并肩而战。”
裴碧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转身行礼,坚定道:“多谢王妃体恤关照,但属下的阵地不在前线,而在华京,镇守华京才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傅蓉微点头,合上了窗。
裴碧在窗下停着没走,犹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少帅爱重王妃,不忍王妃受世情摧残,也不愿让王妃患得患失,所以才隐瞒了中毒之情,属下多嘴,望王妃体谅少帅苦心。”
傅蓉微隔着窗应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