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这里,傅蓉微尚不知胥柒到底是何意图,当她翻过下一页,最后几句话映入眼中。
——“杜鹃引并非见血封喉之毒,却如钝刀割肉,毒发时难忍至极。吾之先祖身中此毒,于六年后脏腑俱衰,药石罔顾。当年吾囿于馠都,身不由己,暗中为姜少帅种下此毒,如今已有五年余。吾昔日枉受牢狱之灾,承蒙少夫人照拂,故来信提醒,姜少帅余日不多,须得早寻良方。草率书此祈恕不恭。胥柒。”
晨光熹微。
傅蓉微站在廊下的阴暗处,稍一挪动脚步,便踉跄了一下,靠着漆柱跌坐在地。
院子里服侍的下人惊呼着围了上来。
傅蓉微只觉得耳边许多人在大呼小叫,而她一个字也听不清楚,意识恍惚,而后一口腥甜从冲破了喉咙,在地上绽开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姜夫人扶着丫鬟赶了过来:“怎么回事?微微?”
傅蓉微被姜夫人的嗓音唤回了几分清醒,第一反应是捏紧了手里的信,塞进了袖子里。
姜夫人蹲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这么凉,快去请太医。”
傅蓉微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心气提不上来,一句话也说不出。
太医匆匆赶来,诊了脉后,推断是气急攻心所致,没什么大病。
姜夫人不解:“抄了一夜的经,怎么还这么大气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