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差事真可谓是生死不知。
但总算他这回没出岔子。
柳方旬问道:“少帅,你看我还行吗?”
姜煦说:“很好,你一直都很好。”
柳方旬终于得到了这句肯定,释然叹了口气,又道:“不知此时说些闲话合不合适,但属下想跟王爷打听一句,柳家……是不是留在馠都了?”
姜煦说是。
这没什么好瞒的,也没什么好委婉告的。柳方旬了解自己的亲爹的性子,那断然不是个肯冒险的人。
姜煦道:“那我也跟你打听一句闲话,听说你在娜日泰部很得公主的器重,是入幕之宾啊,你莫不是已经……”
他想问柳方旬是不是已经跟公主有了更亲近的关系。
柳方旬坦然道:“不然呢?若是没踏出那一步,公主又凭什么死心塌地的信我?”
姜煦:“你真是很能豁得出去啊。”
柳方旬道:“人啊,不能一步登天,也不能一步堕落,都是慢慢走下去的,我身在敌营,起初也守着底线呢,可当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北狄虐杀我大梁百姓时,才想通了,身处泥沼,手段是次要,见到结果才是真的。”
柳方旬能交的出身体,也能守得住心,与娜日泰公主同床共枕多年,也未能留下半分情义,睁眼就要灭了人家。柳方旬好歹还记得自己在馠都有个未婚妻,此时也顺便提了一嘴:“那位傅家二姑娘……”
姜煦直接道:“她活不成。”
柳方旬唯独这句话不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