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暂且把这锅扣在了姜煦的头上,谁若是想了解内情,到关外找人去吧。
封子行只能作罢:“既然如此,便只能等王爷归京了。”
傅蓉微送走了封子行,在院子里拖腮沉思良久,心情却陡然间云开月明,庾寒山这般人才,若能得他真心相助,不愁大业难成。傅蓉微从来不畏骨头难啃,她还得找机会与庾寒山细谈。
傅蓉微去找十八娘,没见着人,等到了下晌,十八娘风尘仆仆回府了,傅蓉微立即赶过去逮人。
十八娘衣裳都还没换,就被傅蓉微堵在了房中。
她喝了口茶润喉:“王妃这是有急事?”
傅蓉微道:“我准备与庾寒山再谈一场,但我对他这个人知之甚少,还得请你帮我。”
十八娘:“我能帮你什么?”
傅蓉微道:“颍川庾氏的家主想必不会被人轻易拿捏,但我到底不知他究竟想要什么。”
十八娘欲言又止,道:“稍等我片刻,容我先洗去一身风沙。”
半个时辰后,傅蓉微与十八娘对坐在房中,十八娘取了纸笔,亲手画了一张颍川庾氏的家谱图,让傅蓉微来看。
“颍川庾氏当年也是起于乱世,不过这个过程不算顺利,当年五朝混战,庾氏第一代家主起初站错了队,仕途上吃了一回亏,等了半辈子,才等来了东山再起的机会,我所列出来的是历任家主的关系,你看。”
傅蓉微大体看下来:“庾氏看来很重嫡庶规矩啊,几百年来从未乱过套。”
“不仅如此。”十八娘道:“他们家无论旁支如何变迁,嫡系一脉总能稳稳的得到传承。”
傅蓉微道:“也是不容易。”
十八娘道:“庾寒山肯出山涉足这一滩浑水,根本就是件令人想不通的事,他固然重情义,但头脑却不糊涂,王妃,你还记得昨日初见时,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