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傅蓉微被胁迫上城墙,万念俱灰之下决绝自戕,颈侧这个脆弱的位置,姜煦只是稍微起了个念头,就立即压下了。
似傅蓉微这般敏感的人,周围稍有风吹草动她的心便跟着一起动。眼里容不得沙子,却也不会错过任何细微的感动。
傅蓉微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背影,低头笑了一下,道:“方才,你和褚颐明都谈了什么?”
当啷一声,姜煦隔着好几步远,把刀甩回木匣子里,说:“他啊,真是人老讨人嫌,我这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赶来给我添堵。”
傅蓉微:“他说什么了?”
姜煦道:“他来揭发陈靖,说他早有不轨之心,暗害皇上,算计王妃,盗取传国玉玺这几件事呢,都是陈靖干的,跟他褚颐明没有一点关系,如今陈靖出走,正是畏罪潜逃。”
“呵呵。”傅蓉微抑制不住的冷笑:“他深思熟虑的了一整夜,就想到这么套说辞。”
姜煦道:“陈靖要惨了。”
褚颐明把所有的罪过往陈靖头上一推,自然是要让他彻底闭嘴才能安心。
傅蓉微道:“陈靖是我放走的,他身边有我们的人盯着。我本以为昨夜我对陈靖的处置是一步废棋,不料还真派上用场了。”
姜煦道:“我们先出去吧,这儿没什么好看的了。”
凶器的查证需要一段时间,姜煦和傅蓉微先回了姜宅,调取了那日值守的名单,问了一圈,大多数人已经不记得了,寥寥几人还有模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