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听到了令人欢喜的捷报,心里百味陈杂,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姜煦道:“十八娘是我带回来的人,她得听我的,你出了事她必须要先传信让我知道。”
其实这话让人听了心里不很舒服,好像身边安插了别人的心腹,时时刻刻盯着你的动向。尤其以傅蓉微的身份和精力,对此格外敏感多疑。
姜煦也少见今日这般强势。
他说:“至于回不回家,也该让我自己决定,你无需替我考虑得如此细致……”
傅蓉微身上扛的东西太多了,她能做到事事周全,自己却得不到一丝喘息。
姜煦说了一半,话音渐渐低了下去,停顿了一下,问:“你想我吗?”
傅蓉微没办法违心,她说:“想。”
说完,她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竭力把头瞥向一侧:“别靠着我,当心把病过给你。”
姜煦环住她的头,说:“沧州的疫毒早有药可医了,别害怕,服了药,很快就好了。”
傅蓉微枕在他的怀中,渐渐感觉不到最开始的凉意,姜煦的身体都被她给捂暖了。傅蓉微推了推他的胸膛:“难受……太紧了,喘不过气。”
姜煦终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傅蓉微挣扎着坐起来,掀开帐幔,让床头的烛火照进来,终于看清了姜煦的脸。
刻在心底里的模样不会变,傅蓉微层无数次抚摸过他的脸,用手指描摹他的轮廓,感受他皮肤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