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道了声放心,问清了封宅的所在,当着傅蓉微的面,写了信递出去,自有人负责送往华京。
傅蓉微问:“他怎样了?”
老板娘:“别问了,你见不着他,怪你运气不好,通常我们不挑女人下手的,实在是因为今年世道乱了,日子难过,再不捞点钱,兄弟们年都过不去。”
傅蓉微被安置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老板娘话说的差不多了,天也快亮了,窗外封了黑色的油纸,门上落了锁,桌上留了粗茶和干粮。
姜煦那边的招待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带走他的是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可能是嫌他拖起来是个累赘,索性把人抗在了肩上。
有个人捏了姜煦的胳膊,吃惊道:“嘿,你们别看这小少爷瘦,身上还挺紧实。”
姜煦嫌弃眼皮,晃动中,看见了这群人个个身上披着毛氅,脚上踩着鹿皮靴,长刀挂在腰间,随着脚步当啷撞响。
往下走了两层楼梯,到了见不得光的低矮空间,都得屈下身子才能同行,那帮人也扛不住他了,把他从肩上卸下来,往地上一扔。
“大哥,十八姐那边已经把信送出去了,听说是华京的贵人,当官的。”
“华京才几个官?”
“从馠都逃来的!”
“啧,完蛋,又是一单烂活,挣点塞牙缝的钱。”
有人拿了根筷子拨开姜煦的头发,把他的脸露了出来,灯火靠近了。
被叫做大哥的那人声音近了:“嘶,这人怎么看着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