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那时傅蓉微在宫苑里散心,走在一处偏僻安静的地方,向左侧偏一头就是寂寞荒凉的冷宫。
傅蓉微便屈尊亲自去了一趟。
那宫女衣裙破烂,头发披于肩上,怀抱一把旧琵琶,拨弄着嘶哑凄厉的宫花叹。
傅蓉微莫名陪一个宫女坐了一下晌,直到黄昏,次日,宫女的名字被写上了放归的名单中,那一把破旧的琵琶却送进了猗兰宫。
若再问起当时傅蓉微的心境,她已经快忘了个干净,触动,总是一闪而过,却不留痕迹的。
傅蓉微不是不想提,而是已不知该从何说起。
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粗狂有力,中气十足:“王爷可真是见外,来冀州一趟,还自带美人,这是瞧不上我的招待啊。”
话音刚落,人也走了进来,果然长得不出所料,身高八尺,威猛健壮。
姜煦坐姿不变,依然潇洒,道:“你叫我王爷不合适吧,萧磐早下旨给我扣了顶逆臣的帽子。”
“哎,先帝爷亲封的摄政王,哪里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废得了的?”那人在姜煦对面坦然落座。
“那先帝爷亲封的储君,已登基的皇上,能废吗?”姜煦尖锐的反问。
”哈哈——自然也是不能废的,道理一样。“
“福延王高见。”姜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