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没说要多少时日,但他有出征的计划, 不会在冀州耽搁太多日子。
萧醴道:“那我等你回来。”
傅蓉微把他送回房间, 叮嘱桔梗细心看照。
林霜艳还在屋里等她。
傅蓉微一进门,林霜艳便问:“你当着皇上的面展露那么狠辣的手段, 他怕你了吗?”
“他才几岁,怕是还不懂什么是害怕。”傅蓉微端起茶,发现还是温的,抿了一口,道:“我总觉得这孩子教起来很容易,仿佛是天生弄权的料。”
林霜艳叹息道:“一脉相承的骨血,可见萧氏皇族还有很长远的国祚啊。”
“他的国祚多长远我一点也不在乎。”傅蓉微情绪淡淡的说:“我只管我活着时候的事。”
既然宿命注定她要与萧氏皇族纠缠到死,那么她到死都要当赢家。
林霜艳眼含笑意,看着她:“那我祝你顺遂如愿吧。”
到了离开的那天早晨。
傅蓉微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头发用发带束起,简单到只簪了一根银钗,本该是很不起眼的打扮,可配上傅蓉微那张出尘的脸,扔在茫茫人海中也显得格外扎眼睛。
傅蓉微在妆镜面前坐了一会儿,给自己的脸蒙上了一层黑色的薄纱,只露出一双略带寒意的眼睛。
姜煦牵了两匹红马,在角门外等到她,他们彼此没说多余话,趁着清晨街上行人不多,藏好身份一前一后纵马出了城。
出城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进了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