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萧醴就在小书房里完成先生的课业。
刚启蒙的孩子东西学得浅,萧醴偶尔有不解之处,问到傅蓉微面前,傅蓉微还能稍微指点一二。萧醴练完了字,站在院墙下诵背三字经。
“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萧醴背着背着,忽然顿住了,正在捣香灰的傅蓉微隔窗看过去,一个红艳艳的柿子刚好掉下来,落在萧醴的鞋尖处,萧醴低头盯着地上一片烂红,像是发起了呆。
傅蓉微叫来迎春,道:“柿子都熟透了,你找几个小厮都清理下来,宅子里今时不同往日,万一伤着陛下不好。”
迎春立刻去办。
傅蓉微继续淘弄手里的香炉。
迎春带着人摘柿子的动静把萧醴惊回了神,他往旁边让了让,忘了方才背到哪,咕哝着又从头开始。
傅蓉微点燃了一颗香丸,冷香幽幽飘了满屋。
萧醴顺完了一遍三字经和千字文,又来到傅蓉微窗外,却只静静地望着她,没说话。
“陛下在看什么?”傅蓉微把香炉摆在窗下。
“淑太妃说你与朕的母妃是亲姊妹,若是在寻常百姓家,朕应当称呼你一声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