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实在不懂阳瑛郡主是怎么想的,在自己的别院中建这么一座桥。
距离拉开的足够长,披风的帽子盖在脸上,同行的乐女们便无人能注意到她的脸。
她们疾步渡桥,可能是真的来不及了,分明见她在身后不远处,可不肯停下等一等,而是直接进了那座高阁里。
傅蓉微踩在地上面,终于感受到了踏实。
姜煦已经在对岸等着她了。
傅蓉微不知他是怎么过来的,打量他浑身上下,只有袍角沾了水。
姜煦道:“这座浮桥建的很有深意,我猜是为了鉴别某些人的身份。”
傅蓉微没明白:“什么意思?”
姜煦指着楼阁上的窗户,道:“那窗户正对着桥面,站在窗后,桥上的人一览无余。浮桥建成这个样子,普通走上去,必然摇晃不稳,但习武之人不同,他们下盘练得稳,走这种桥,一眼看上去就与普通人不同。”
都是猜测,也许是真的,也许是他想多了。
傅蓉微道:“已经防备到这种程度了吗?”
姜煦又引她到了一楼的窗户外,托着她的身体,把她送了进去。
此处是偏僻的,少有人经过。
姜煦紧跟着翻窗进来。
傅蓉微开始沉默,一句话也不肯多说,恨不能把嘴巴缝上,免得不经意间坏了大事。
楼阁的最顶层,笙歌曼舞,觥筹交错。
下人们托着漆盘,传上了待客的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