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和杨靳都觉不可置信。
连长话短说都来不及。
姜煦抢身上马,直奔城外,杨靳带兵直追。
夜风刀似的刮过耳畔。
姜煦赶到城外戏场,首先看到的不是百姓异状,而是一只足有两人高的狂躁的黑熊。
黑熊脚底下踩着一个人的头,迸出稀碎的脑浆,混着粘稠的血,刺激着人的五官……
百姓们互相推搡,踩踏,有人披头散发狂笑着手舞足蹈,有人则拿着刀棍一顿乱挥,见人就砍。
他们确确实实都是馠都的百姓,而不是北狄的骑兵。
杨靳第一次见这样荒唐的场面,声音颤抖:“这……这是怎么了?”
姜煦跃起站上了一侧稍高的房檐上,搭弓对准了狂躁的黑熊。
黑熊正将它那蒲扇似的爪子扇向一个行人。
姜煦松手,一箭直刺黑熊的右眼。
第二箭,第三箭,接连射出,刺穿了熊的另一只眼睛,和鼻子。
庞然大物轰然倒下,扬起了一阵纷扬的灰尘,姜煦最后一箭射中它的心口要害,将此畜生斩杀于剑下。
一个人扑在了杨靳的马前,抱着他的马脖子,嘻嘻哈哈:“杀杀杀……都是血,都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