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合上箱子,再转回驿馆的客房,那几间屋子里的使节在迷药的作用下,已经陷入了沉睡。姜煦以面具覆面,从房梁上潜入,房间一张从南走北的长榻上,横七竖八歪了不少人。
姜煦轻轻落地,上前检查了这几个人的脸,没有易容的迹象,又解开了他们的衣裳,北狄人有在身上刺青的习俗,他们部落生出来的孩子,长到三岁就会在心口位置纹上部落图腾,北狄人好战,最初刺青是为了战死后辨认同胞身份,现在已渐渐成了一种习俗。
姜煦挨个查了一遍,他们身上完全没有刺青痕迹,而且也没有北狄人的壮实体格。
看来他们的身份没问题。
姜煦把衣服原封不动的系回去。
他继续查了剩下的几间房,却是一无所获。
人都没问题。
但空手而归不是姜煦的作风,他忍不了一晚上白干,索性回到了刚才堆积贡物的房间,把金缕玉衣的箱子往胳膊下一揣,准备顺走。
刚窜上房顶,姜煦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不等他站稳看清,一道劲风就从后脑刮了过来。姜煦折身躲过,杀意扑面追来,姜煦这时已看清,他的前后左右四个站位,各自有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听气息,都是高手。
姜煦面不改色,避开了砍向他的第一刀,瓦片被震裂了,稀里哗啦碎了一片。
驿馆里马上喧嚣了起来,要惊动守卫了。
局面对姜煦不利,姜煦无心恋战,用拇指弹开了白瓷盒,剩下的药粉扬出来,四个高手动作一滞,忙着闭气,姜煦便如同一只燕子般,轻飘飘的滑出了院墙外。
傅蓉微听到了门窗开合的动静。
灯亮了起来。
傅蓉微撩开了帷幔,见姜煦捧着一个箱笼放在桌上,不解问道:“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