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姜煦不在家的时候,她就是这么睡的, 冬日屋子里炭烧的足,身体里的燥热发不出去,夜里哪能穿得住衣裳。
傅蓉微罩了件外袍,起身帮姜煦卸下了肩甲,她抬头看了一会儿姜煦的头顶,觉得不大对劲, 问:“你长高了一点?”
姜煦矢口否认:“没有。”
傅蓉微伸手比量了一下,确信他高了一点。
姜长缨也回府了。
前院的房门紧闭, 到了晚间才有动静传出来, 姜夫人张罗了一桌子的酒席,一家人真正围坐在了一起。
姜长缨先干了一杯烈酒, 浑身都熨帖了,道:“苦了两个孩子,新婚的小两口,被迫分开了这么久,我们在前面辛苦,你们也跟着提心吊胆。”
姜夫人喝了一口酒,原本就温柔的人,更加柔软了,眼里一直悬泪珠,说道:“如今一切都好了,都回来了。”
姜煦安静地喝着一碗汤。
傅蓉微亲自给他斟了酒,他却将脸撇到了另一边,傅蓉微把酒杯塞进了他的手里,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姜煦见了这一幕:“你倒是酒量见长。”
傅蓉微道:“心情好的时候不容易喝醉。”
但是她的一双眼睛分明已经透着迷离了。
姜煦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缩紧了,心道真是要命。
姜夫人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眼神不对劲,及时给递了台阶:“我看微微不胜酒力,阿煦,好生护着你娘子回房中休息。”
姜煦放下汤盅,一手扶住傅蓉微的腰身,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半拖半推的离开了前院。
傅蓉微靠在姜煦的怀里,全凭他带着走,路也不看,就仰头望着天,道:“你说的真对,关外的月又大又亮,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