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一身干干净净站在外面,问:“你佛落顶已经被端了,这些又是从哪搜罗来的兄弟?”
“你管得着吗?”梁雄冷笑,啐了一口带血的痰,落到了姜煦的鞋边上。
姜煦往旁边挪了一寸,又问道:“你听说过梁元杰这个名字吗?”
“哟,我本家?是谁啊?”梁雄没个正形。
姜煦冷声道:“那你没机会听说他了。”他转身对裴碧点了一下头,简短的扔下一个字:“杀。”
温润平静的一个“杀”字,梁雄还没反应过来,裴碧的快刀已闪过寒光,切断了他的喉管。
鲜血渗出一段红痕,随即喷涌而出。梁雄捂着脖子,嗬嗬出声,无力地张着手,瞪着眼,断绝了生气。
姜煦把梁雄被杀的这间牢房当成刑讯室。
其余所有被俘的山匪每十个绑成一串,押进刑讯室里,轮番审问。梁雄的尸体就横在一旁,面色青灰可怖,肢体僵硬的扭曲着,身下的血都干了。
山匪们意识到姜煦是个狠角色,说杀真杀,绝不含糊,于是一个个争抢着招供,好似在比谁能说出来更多。
他们签字画押后,厚厚一沓文书呈到了姜煦面前。
姜煦把这些文书带回府中给傅蓉微看。
傅蓉微坐在椅子里,仰头盯着窗下笼子里养的鸟。
姜煦一进门,傅蓉微就闻到了他一身的血腥味,太浓了,傅蓉微不再盯鸟了,侧头盯着他看,奇怪的是,他一身上下竟然连一点血迹也没沾上。
傅蓉微疲累地开口:“回来了?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