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静檀庵时,傅蓉微本以为能等到他,不料,等是等到了,却没能见上面,只是透过层层关系浅浅地打了一回交道。
姜煦这封信写得十分简单,先是问候了封子行的近况,随后带了一笔静檀庵的案子,便草草落了款。姜煦搁下笔,道:“朝臣与边关武将私联可是大忌,听着不像回事,请夫人帮忙以你的名义寄给颍川王妃,他会明白。”
傅蓉微捏着信,道:“明知道不像回事,你还敢干?”
姜煦:“总得想办法问一问。”
傅蓉微道:“皇上如有疑心,他会截下每一封边关的信,无论这封信是以谁的名义。”
姜煦拖长了尾音道:“我知道——去寄吧,无妨。”
第70章
傅蓉微这回属实琢磨不透姜煦的深意。
她捏着信, 迟疑着动了笔。
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告诉她不必质疑男人的决定,听话照做便是。
直到派人把信送上路,傅蓉微也没能安下心。
裴青半个月来频频往返于华京与佛落顶, 那一场地动把山上的寨子震毁了一大半,陆陆续续的清理干净,裴青带人掘地三尺, 把梁雄所有私藏的火药和兵器都挖出来了,唯独没有找到梁雄。
没有尸体, 多半是没死, 姜煦所料不错, 被他逃了。
这几日姜煦恢复的不错, 肋骨上的束带也拆掉了。
听说姜长缨在玉关已经与北狄交过两次手。
傅蓉微有种预感, 姜煦不会在华京久留了。
他的肺还是不能受凉, 晨起时会控制不住的咳嗽, 傅蓉微每天清晨听着这声儿醒来,冬至这一日, 天又凉了,傅蓉微一睁眼,就看到床上放着雪白的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