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粗人,难免寒酸。”
“侯府的底蕴可不是随便谁就能比的。”
“……”
傅蓉微走路没有声音,人都到屋门口了,两个丫鬟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傅蓉微眼神淡淡的在她们身上扫了一眼,自己进屋拖了把椅子,在门口落座。
彩珠和彩月在侯府时,伺候傅蓉微不上心,但如今到了将军府,两个人的卖身契都握在傅蓉微的手里,谁也不敢造次了。
傅蓉微双手搭在一起,放于腿上。她到了将军府之后,不必再饱受摧残,也不用时时刻刻忍受刻苦恨意的灼烧,整个人终于松弛了下来。
彩珠偷偷瞧了一眼,将身子躬得更低了。
傅蓉微道:“骠勇大将军确实与其他勋贵家不同,将军和少将军常年驻守北关,等过些日子,我们就要举家启程了,北关的日子没法跟馠都比,天寒地冻,枕戈达旦,你们俩能受得住吗?”
两个丫鬟,一听这话,都不答。
傅蓉微意料之中,毕竟不是从小跟到大的,面子里子都生分。她说:“那么,你们是想回侯府,还是想另寻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
彩珠和彩月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低声回道:“奴婢在侯府呆的时间虽不长,但夫人对下宽厚,从不缺短月例,我们家中受侯府恩惠颇多,姑娘若是宽厚,便允准我们回去吧。”
她们算盘打的是不错,纵观馠都,侯府算是首屈一指的高门了,假如把她们发回牙婆那里,另寻出路,谁晓得下一家是什么样呢?
傅蓉微无奈叹了口气,道:“好,那等回门时,我带你们回侯府,与夫人交代清楚。”
张氏对下宽厚是傅蓉微有生听到的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