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默默取出自己的帕子,递过去。
姜煦则把桃子放在瓷白的盘子里,利落地切开成八瓣,用帕子蹭干净手。
傅蓉微欣赏着那八瓣桃肉,道:“真好看。”
“好看?”
姜煦没明白一个破桃怎么能跟好看扯上关系,又不是长这么大没见过桃,他顺着傅蓉微的话,问道:“那你觉得桃好看还是画好看?”
傅蓉微:“什么?”
姜煦道:“没事。”
傅蓉微道:“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别含糊,告诉我。”
姜煦道:“说了,不走。”
傅蓉微打量着他那倦怠的神色,问道:“你有别的打算?”
姜煦道:“馠都有人盯上我了,我再不走,就成了明面上的靶子,不如让他们以为我已离开馠都,他们放松了警惕,我也好办事。”
傅蓉微:“军令是大将军传下的,这么说,你爹娘也知情了?”
姜煦道:“你不必担心,我爹娘是天下最好的爹娘。无论我要做什么,他们永远都是我的助力。”
傅蓉微被这句话震撼到了,愿为子女豁命的不在少数,傅蓉微相信真情存在,但人越往上走,权势、地位压在身上,人情变越显得冷淡。
在馠都那些高门府邸里,几乎看不见了。
傅蓉微道:“你家里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了?”
姜煦说:“是啊,我母亲身体不好,关外也不安定,爹不愿意让我娘受折腾,反正家里有我了,便再也没强求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