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把主谋的帽子扣在阳瑛郡主头上,姜煦觉得过分了。
颍川王的坟里, 未必真能查到线索,但若是不查,就什么都没有,姜煦本着他所期待的那一线可能,希望能碰到好运气。
傅蓉微见他不睡了,将薄毯捡回来, 叠成了四四方方的一条,搭在自己腿上, 似乎完全不在意那是他用过的东西。
姜煦从腰间翻出一样东西, 雕着花瓣的象牙小盒子,只比女子的小指大一点, 闺阁里很常见,多用来盛胭脂香粉。
姜煦把他递到傅蓉微面前。
傅蓉微心里狠狠一跳,他送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她迟疑地接过来,正想打开,姜煦摁住了她的手,道:“现在别打开,里面是我特调的迷药,万一我不在的时候你遇到危险,找准时机合适直接把药粉扬出去,放倒一头大象不是问题。”
傅蓉微:“会要人性命吗?”
姜煦道:“对方内功越深厚,受此药侵蚀越厉害,没准真能要命。”
傅蓉微立即攥紧了盒子:“如此歹毒的东西,真是……甚合吾意。”
傅蓉微说话时那种不紧不慢的韵律,在整个馠都的贵女圈里独她一份,那是她在宫中一步一步熬出来的心性。平日里觉不出什么,但当她心有算计的时候,那一字一句便显得格外特别。
姜煦差点酥了耳朵。
傅蓉微将小盒子珍重的收进怀中。
姜煦说:“我先走了。”
傅蓉微坐在绣凳上没动,目光追着姜煦翻窗的背影,道:“行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