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与林霜艳的关系,因为那一幅画亲密了许多。她们幽居在庵里,新鲜瓜果可不是想要就能有的,都是那些个小戏子晚间带上山孝敬林霜艳的。
林霜艳将果篮塞进钟嬷嬷怀里,道:“常听你们主仆俩夜里咳嗽,我这里有些雪梨,你们炖些吃吧。”
傅蓉微忍不住暗赞她的心细。
林霜艳与她闲聊了片刻,谈的比较的还是她丈夫。
根据林霜艳的诉说,傅蓉微心里已经颠覆了对颍川王的认知。
林霜艳提起他们的初遇:“我家后院规矩多,娘亲对我管教十分严厉,但我好像个是天生反骨,受不了管束。我有一回逛灯会,偷偷捡了一只猫回府养在院子里。母亲看那猫极为嫌弃,常常说要把它清理掉,幸亏我死死护着,再后来,我的猫怀孕了,生崽时把小花园弄的全是血,又脏又臭,母亲终于忍无可忍,让人把猫当场处理了。”
傅蓉微静静倾听,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十分专注地等着林霜艳继续说。
“但那两只小猫崽活下来了,我带着小猫离开家,那夜下着雨,我怀里搂着个破篮子,躲在柳树下避雨,猫在叫,我在哭……”林霜艳喉间一哽,却是笑着说道:“王爷的马车在我面前停下,他接走了我怀里的猫,又派人送我回家。我的两只小猫崽被他照顾的很好。”
傅蓉微:“想必就是后来王府里的那黄狸和黑狸?”
林霜艳点头:“是。”
傅蓉微仍觉得疑惑,林霜艳的父亲在朝为官,身居高位,是体面人,颍川王的年纪比林父都大,林家怎会轻易同意这桩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