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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贺扶着额头冷笑,“真是天要亡我,没想到他们命这么大……这么大的洪流,竟然一个人都没带走!”

“大人,现在可如何是好。”陈二愁容满面。

“研磨。”陈贺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前,忍着手臂上的痛意开始写字,待写完之后,脸色还是难看得紧。

“两道密函,还是同先前那样发出去。”陈贺握着密函的手紧了紧,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目送着陈二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陈贺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神情莫测。

另一边,沈素在附近的城镇上洗了个热水澡,仔细去查验了一番伤口,果然不出她所料,腰部被割了一道口子,不过不深,背部的话她看不见,至于手臂的部位,的确是好不容易好了的伤口泡了这么长时间的水又恶化了。

沈素忍着痛换了一身衣裳,吃了些许东西,总算是不再犯恶心了,拉过了越祈安从衣袖里朝他伸出了手来。

“什么?”越祈安现在对沈素的情绪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对沈素怀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明知要避之而行,另一方面则是他的脑子明明清醒得很,却被沈素的一个眼神、一句话无意识地牵动着心神。

无法不在意。

“你那里还有没有金疮药了?”沈素总觉得越祈安看她的眼神不大对劲,也不知晓他又在闹什么幺蛾子,只好眨了眨眼了拉着越祈安的衣袖装可怜。

越祈安扯回了自己的衣袖,看着沈素的眼神里充斥着躲闪,“没有了,上次的都用完了,不过先前的药方我记住了,你稍等我一会儿。”

说罢,便出了门去。

沈素呆呆地看着越祈安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她怎么觉得,越祈安像是避她如蛇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