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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圣上就这一个嫡皇孙,也是唯一的一个。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比陈贺修筑堤坝偷工减料严重的多。

“这不是越大人,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不成是昨晚没睡好,梦到太孙来找你索魂了。”盛南秋见着了越祈安便没声好气地讽刺道。

越祈安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将一张图纸从衣袖中摸了出来,“你若是想活着,便随我一同去寻。”

盛南秋的目光落在了图纸上,半晌后唇角微勾,眼神却冷彻的很,“你这图是——”

“昨日被洪流冲走,运气好,在沟渠间被水草绊住,又倚靠着浮木,这才寻得了一线生机,后来我又顺着河堤回来,这是一路上的图纸,我对这条水流的走向还算是熟悉,便仔细记录了下来。”越祈安冷静出声道。

此话引得盛南秋一记异样的目光,“我从未见过你对旁人也如此上心,我还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了。”

越祈安不理会他,只叫人套马驱车。

“你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沈素了?”

越祈安斜眼看着他,声音不冷不淡道:“盛大人身为禀笔太监、西厂都督,素日里也这般闲的吗?”

这般欲盖弥彰。

“关心太孙怎么能叫闲?”

越祁安扭头就走,盛南秋闷口气在心口,只得跟上去:

“顺着你的路线找就可以了吗?听陈贺的意思,这条河还是有支流的。”

“那岂不是好事,”越祈安指着图纸道,“若是支流多的话,主洪流的速度就会减慢,这样一来,于太孙殿下是好事,说不定会与我一样,在路上遇上杂物水草,或是被人搭救,都能够寻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