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祈安的正脸在烛光曳曳的掩映下,不知是不是沈素的错觉,总感觉他眉眼间多了几分往日见不着的温柔与细腻。

兴许是被沈素念叨得有些无奈,第二日越祈安主动合上了窗子,连衣裳都穿厚了两层。

沈素则要么安静如鸡地紧挨着越祁安充电,要么动若脱兔一般围着越祁安献殷勤。

越祁安每每见她如此,都抬头看皇城方向,眸底黑沉沉一片,十分忧虑国家未来。

原本的沈素强横、霸道,看上谁了直接抢回家去,如今的沈素倒是婉转了,不再明目张胆地抢掠回家,可这般缠磨人,到底何意?这样的沈素反而叫人看不透了。

——

“殿下,今日还要去首辅府?”昭月帮沈素收拾着外衣道。

沈素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大人的伤口应当好了吧,还需要奴才去太医院拿药吗?”昭月迟疑地问道。

“不用了,本宫瞧着他应当是好全了,昨日连写了一个多时辰的奏章,都不带停笔的。”沈素轻叹了一口气。

本来是过去蹭点电量,顺便去与越祈安拉近一波感情的。

可她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因为她连看了越祈安对着烛光写了三四天的公文。

桌上本来是一大摞,过了三四天,还是一大摞。

真不知道满朝上下领着俸禄是做什么吃的,眼下朝堂诡谲,越祈安只是个首辅,何必所有的事情都要过过他的手。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极为悦耳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