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尽力了。”
邵崇不可置信的撑着椅子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腿麻了,站起来也一直在抖。
“他还有最后的意识,进去告个别吧。”
斯兰说着就要离开,却对上了邵崇绝望的眼神,心下不忍,“去吧,最后一眼了。”
人最后消失的就是听觉,沈锦秋知道自己哪怕睁着眼,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他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门被打开的声音,是谁进来了吗?
“秋秋!”
是沈弋啊。
“哥……”
还有一个人的声音,好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邵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就躺在在手术台上,浑身都是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微弱的呼吸着。
那红色太过刺眼,邵崇眼前一瞬间模糊,他抬手抹了把眼睛,手上顿时湿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他不明白,无论怎么想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就躺在手术台上,医生都说他不行了,没救了。
他脚步沉重而缓慢的,一步一步地靠近,终于站在了他的身边,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庞,“哥,你不是答应要教我弹钢琴吗,你怎么能食言呢?”
沈锦秋听到了邵崇的声音,挣扎着睁开眼,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嘴巴慢慢张开,叫他的名字。
“阿崇、阿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