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干什么?邱静岁不由烦躁,整整一天她都没能完全静下心来。
不想在外面干耗时间,邱静岁提前回了家,准备拿上之前画的存货去书斋看看有没有销路。
书斋的柳掌柜见她上门,热情地招呼了一声,浏览完她带来的画作后,委婉地问:“前几年你画的宴请图卖的很好,怎么不再画了?”
那都是旧日脑子里还残留着京城繁华的印记时画的,如今要她一个普通百姓如何再动笔?
“画不出来了。”她照实说。
柳掌柜显然不信,却没有戳破,又问:“去年那对门神画的也好,神荼郁垒活灵活现的,今年年底还再画吧?”
“画,不过也画不多。”邱静岁问,“手上这些,是不是没有入眼的?”
“几幅小孩子的还可以留一留,其他这些……我说大妹子你做什么总是画这些小老百姓,看起来缺了点喜庆,平常人家哪里爱挂这个。”
要么阳春白雪,要么下里巴人,但是邱静岁的画却有些特立独行,总之并不太受市场欢迎。
她也不着恼,把柳掌柜要的画留下,出门在街上空转了转,没有看见陆司怀的身影,只得怀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往家走。
到胡同口,邱静岁一眼看见陆司怀正扛着一块门板往院子里运。
是可忍孰不可忍,有没有一点租客的自觉了?邱静岁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肃目问:“不要随便改动,这家主人回来还要自己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