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便开始暗中联系父亲,想要借助我们家在褚南的兵力确保十皇子继位。”陆司怀解释道。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邱静岁震惊。
“做的太过明显,惹来皇帝忌讳,落得这个下场也不足为奇。”
“哎……”邱静岁也只有给她送上一句叹息。
陆司怀摸着她的发顶,这两年多以来心中无法消解的郁结神奇地烟消云散:“你平日多吃些,注意身子,等我来接你。”
“要多久?”
“至多三年。”
“三年,那时候陆想都要念书了吧。”
“嗯,她性子活泼,先生许压服不住,到时就由你教她画,我教她念书。”
“好。”邱静岁抛开其他一切忧虑,肆无忌惮地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她问,他答,或者反过来。邱静岁不敢合眼,她怕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陆司怀不催她,只是低低地和她说着话,声音沉沉,比安眠曲还要管用。
邱静岁忍不住开始眼皮打架,她紧紧握着陆司怀的手,念着自己都不能分辨的话语,意识慢慢消失。
“静岁?”确认眼前的人已经进入梦乡,陆司怀轻轻地叹气,伸出手指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几不可闻地说道,“抱歉。”
掰开她的手指,陆司怀最后含着无限珍惜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青竹躺在石头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枕着自己的手臂看夜空,听到屋门口的脚步声,瞥了一眼,然后坐起身来,问:“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