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看不见的精神体在保护他。

趁着麻雀变异种和精神体撕咬的空隙,谢景飞快地跑了过去。

突然窜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战斗中的哨兵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狂吼着:“快回去!!”

谢景仿佛只字不闻,他跪在震动的大地上探那伤者的脉搏:虽然还有呼吸,但是感染速度异常快,再不采取措施,他就会陷入中度感染的昏迷,到时候再救治就很难办了。

远处就是巨大的变异种,一翅膀扇过来,谢景就有被摔到墙上的可能。他额上渗出了汗,缠住发抖的手掌,飞快地举起手术刀。

人命关天也不用讲究什么条件了,刀片落下时,一大块腐肉从哨兵手臂上活生生剜了下来。

“啊啊啊啊!!”

那哨兵痛苦地嗷叫了一声,整条手臂被活生生地切去了一半的肉,骨头裸露在灰尘中,鲜血直流,看着就有种发麻的痛感。

被切下来的肉块在地上跳动了一会儿,很快彻底失去了活性。

谢景收起手术刀,用力地呼出一口气。他快速脱下外套,用干净的那一面裹住哨兵的伤口。

“快!拦住变异种!让医生把他带走!”

那些哨兵们也反应过来了,嘶吼着让同伴继续绞杀变异种,留下了一个哨兵和谢景一起,把伤员抬回去。

可是变异种太过庞大,每次动作大地都跟地震一样剧烈颤动着,谢景体力不支,在路上摔了一跤。好在医疗棚里的医生护士们也冲了出来,大家齐心协力,把病患抬了进去。

广场上,那只麻雀终于被几名哨兵联合绞杀,但这并不代表着结束,远处响起了不间断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