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礼身子一顿,惊恐万分低头看去,亲眼看着吞山啸从自己的银甲穿过。
当刀身挑断赵抑的经脉时,沈凭望着垂死挣扎的赵抑,目光冷厉,一袭红袍仿佛自血泊中爬出。
他缓步上前,蔑视着赵抑道:“你说惊临属于边关,那我用亲身经历告诉你,没有北越关山线,魏都甚至连个屁都不是,那是前朝洗不清的耻辱,是你身上永远抹不掉的痕迹。”
提及前朝,赵抑脸色一黑,如陈年丑事被当面揭开,令他无处可逃。
他咬牙忍痛,双眸被憎恨和欲望蒙蔽,在沈凭欲接着说下去时,赵抑用尽全力握着拳头,当沈凭靠近之际猛地抬手再次扬去。
沈凭生生挨下这一拳,嘴角溢出血丝,朝后踉跄半步,让赵抑趁机躲开摇摇欲坠的栅栏。
但沈凭并未退缩半分,他抹掉嘴角的鲜血,反而不顾危险,靠近疯狂捡起武器防身的赵抑。
两人狼狈不堪,相互撕咬,寸步不让。
赵抑捡到长剑后,疯魔似地朝着沈凭砍去,愤怒喊道:“孤不是前朝人!孤不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孤要杀了你们!”
他因手臂受伤挥不动长剑,眼睁睁目睹长剑从手中脱落,他仓皇跌落,弯腰爬向雪地里的长剑。
沈凭睨着他周而复始地拾起,将他步步逼近城楼边沿。
狂风在耳边呼啸,赵抑不甘地咆哮,崩溃洗去那凭空而来的身世,辱骂令自己丧失一切的人。
他沙哑痛斥道:“沈凭!是你剥夺了孤的所有!若非是你煽动赵或,他根本不会和孤争夺这天下!赵或不过是一介莽夫,手中沾满鲜血的恶鬼!他德不配位!你们二人不得好死!天下人绝不会臣服在你等乱臣贼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