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原地跺脚,转身朝花楼的方向看去,怎料看见虞娘时满脸错愕,此刻她们的身后,是接踵而来的府兵。
赵弦带着书信回到谢府,从后门的墙洞爬了进去,刚站起身,就被面前站着之人吓得倒退数步,后背猛地撞上围墙。
他颤颤巍巍唤道:“皇、皇兄”
赵抑身披牙白大氅立于寒风,双手端放身前,天际的月色被藏在云后,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变化。
唯有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去哪了?”
赵弦闻言时汗毛直竖,抓紧衣袖垂首,支支吾吾说:“去、去抓药了。”
赵抑扫过他空空如也的双手,问道:“是吗?”
赵弦将双手藏于身后,心虚地点头。
赵抑见状说:“现在外头不太平,无要事就不要出去了。”
赵弦一听软禁的命令,倏地将头抬起,愕然看着他,期待赵抑能有一丝心软。
然而,他只看见府兵出现,将他从原地架起,押往谢文邺的厢房。
房门推开时,比暖气更快灌入鼻息的是血腥味。
赵抑下令打开门窗驱散气味,府兵将赵弦丢向屋内的角落。
地上掉落了满地的黑白棋子,仿佛在此之前有人曾对弈较量,只是不欢而散了。
赵抑缓缓行至角落,将脚边的棋子踢开,视线落在狼狈倚在墙角的谢文邺,“谢怀然的家书来了,不如孤念给你听,如何?”
说话间,府兵将搜身找到的书信递上,又为赵抑挪来椅子,随着落座后,赵弦匍匐爬到赵抑的脚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