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抿在嘴角的冷笑一敛,神色发生了变化,却未曾言语。
“啪”的一声,马继祥的视线中出现递呈的奏折,吓得他再次朝地上磕头认罪求饶。
他以为赵抑生怒,磕磕巴巴续道:“太子殿下,此事、此事绝无虚言,臣为此快马加鞭回京,就是为了禀报殿下,此战、此战的确是启州有叛徒所在,微臣、微臣回京后,为、为证实此事,特意前去吏部调查蔡羽泉,发现他乃沈凭任职时所提拔之人!”
提及沈凭,赵抑的眼底闪过一丝锋芒,他转头扫了眼垂头的朝臣,将视线落在张子航的身上。
他凝视着张子航道:“吏部尚书,此事可属实?”
张子航连忙走出行礼道:“回禀殿下,马大人所言确凿。”
话落,隐约听见赵抑深吸了口气,随后转身走去,停脚在书案前。
他带着些许愠怒问道:“云嫔与其子身在何处?”
马继祥斗胆抬首瞥了眼,瞧见赵抑不动声色,思索间如实回答道:“云嫔、云嫔如今应该离开了启州”
赵抑又问:“押回魏都了?”
马继祥咽了咽喉咙,声若蚊蝇道:“她人、人不见了”
话音落下,书案上的奏疏顿时被挥落在地,赵抑克制的怒火爆发,背对着他们斥道:“废物!”
此动静一出,殿内众人全部跪倒一片,不敢吱声,这是赵抑成为储君以来,初次在人前动怒。
朝臣们同时喊道:“太子殿下息怒——”
赵抑双手紧握书案一角,脸色阴沉盯着杂乱的案面,眼底盛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