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发话,其余人旋即跟风。
沈凭不慌不忙看向冯奇的方向,道:“冯将军,不如请你来告知二营弟兄们何为规矩吧。”
冯奇见状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军令如山,拒不服从,严惩不贷!”
掷地有声的数字,足够让方才那人无言以对。
沈凭问道:“瞧着诸位这般,想必是没有做到吧。”
他一眼扫过二营众人,紧接着问道:“二营如今为殿下所管,但诸位却擅自行先斩后奏之权,逮捕外敌不报,私下随意处决,是担心少了这颗人头,而领不上今日的奖励吗?”
见无人敢言,他又道:“诸位义正辞严,以镇守之由将外敌堂而皇之处决,那不知下刀时,心中是军令,还是正义,抑或是只有赏赐?”
有人恼羞成怒道:“你这是几个意思!是想说我们自私自利吗?!”
人群再起一阵动乱,结果听见沈凭毫不迟疑接上他的话。
“没错!”他虽未见动怒,但那凤眸中带满厉色,更显得他唇边的笑愈发讽刺,“你们就是唯利是图的利己主义者,如何,我说得不对吗?”
他朝前走出两步,站在二营众人前方,毫不留情揭穿,续道:“诸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责备百姓有眼无珠时,可曾想过,百姓为何不许诸位踏入民宅吗?”
“诸位口口声声指责黑蛇部人嗜杀成性,那不知诸位可曾想过,自己在百姓的眼中也如恶魔一般之人?”
“诸位数年来,想方设法维持着边陲的和平,目睹外族与百姓交好时,可曾想过为何身为同族人,却屡遭排挤受尽白眼,甚至好心登门拜访却被拒之千里,诸位扪心自问,难道和我们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关系吗?”
连续三句质问,不仅令二营众人面露愧色,更见其他营地之人惭愧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