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或低声应了句,系好大氅,折身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他小心翼翼落座在榻边, 将被褥往沈凭身上裹紧些,目光落在沈凭浮肿的眼下, 停在脖颈的咬痕处。
赵或朝他俯身, 在光洁的额上落去轻吻, 知他处于迷糊中, 遂低声道:“我命莫笑去备热水,哥哥若是睡饱了, 记得去泡澡舒缓下身子。”
说话间, 他粗粝的指尖拂过沈凭的脸颊,停在他红肿干涩的眼尾处。
沈凭迷茫睁开眼帘, 腰间的酸痛麻木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忍不住在被窝翻动身子。
肩头在眼底一闪而过, 赵或的视线快速捕捉到遗留的痕迹,不由想起昨夜星空下的偷欢。
夜幕星辰为他们助兴, 轻吟急喘萦绕耳畔,莺啼浪泣不绝于耳, 银浆吐露洒落苍茫。
念念不忘, 回味无穷。
沈凭瞥见他的神色, 将被褥裹紧在身御寒, 轻哼道:“小流氓。”
赵或失笑,把地图搁置脚边,上半身爬到榻上,趴在蜷缩的被窝,隔着被褥锁着沈凭,在他的脖颈使劲磨蹭着,黏人啃噬着,叫人无处可躲。
他哼哼唧唧少顷,嘟囔说道:“哥哥我错了,下回不这么用力了,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沈凭把他推开,将脑袋蒙在被窝里,不满地赶人,“走开,我要睡觉。”
赵或才不乐意,越抱越紧,陪着他钻进被窝,追着求原谅,“哥哥别生气,我回去将那草地翻新,叫人瞧不出哥哥攒下的好东西。”
“赵惊临!”沈凭被他惹得炸毛。
结果听见赵或坏坏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