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或瞥了眼外头,随后绕出书案,朝着圈椅上坐着的沈凭走去,双手撑在圈椅的扶手,弯腰压下,高大的身影将人轻易笼罩。
他不加掩饰对沈凭的侵略,周身彰显着可怖的占有欲。
这一点随着离京变得越发明显。
沈凭仰头看他,迎上了他落下的吻,两人身子其余之处并未触碰,却感觉在无形中有了相拥。
赵或怕克制不住自己,松开时还带着不舍,扫了眼他腿上放着的账本,问道:“不如随我一并议事?”
沈凭愣了下,眼珠子转溜了圈,浅笑道:“我要去看看辎重,我想做你的后盾。”
赵或闻言一笑,埋头又啄了口说:“既然如此,那哥哥便藏在我的身后,我做你的挡箭牌。”
“如此甚好,有劳相公了。”沈凭轻声说道。
闻言,赵或怔愣须臾,耳廓瞬间泛红,脸上却表现得镇定自若,下颚偷偷扬起些许,离开时说话声都变得不利索。
沈凭知他禁不住撩,此刻又是青天白日,当然敢对他放肆。
待赵或离开后,他收拾好手里的东西,朝着储放辎重的方向而去。
不过在他经过马厩时,意外瞧见被五花大绑丢在马粪里的人。
邱成归身型魁梧,哪怕是靠在马厩里坐着,一派狼狈之状,也容易引起路过之人的注意。
沈凭路过之际,两人隔着栅栏远远相视,捕捉到邱成归眼中闪过的诧异。
但邱成归很快撇开脸,满脸傲慢地坐在地上,闭眼冷哼了声。
沈凭并未在意,在他面前从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