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让沈凭多休息会儿,翌日能有精神些。
但沈凭说想自己走走,赵或便由着他。
赵或前脚离开,后脚府兵牵了攀越来到沈凭面前。
沈凭知道这是赵或的命令,也在府兵的叮嘱中骑上攀越,前去附近放风。
后备营离主营不算远,快马加鞭也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在这里能吹到北越山刮来的风,能见到万里无云外矗立的雪山。
只是远看,沈凭就觉得足够震撼了。
他在现代也曾去高山游玩,但因高原反应的缘故,不喜去海拔高的地方,却又很喜欢滑雪,每逢心里畅快时,极限运动就成了他发泄之地。
后来他惜命,好好埋头在学业里,不再对娱乐感兴趣,尽想着能找到喜欢的专业,哪怕没有建树,也要充实自己。
历史是他的选择,回看穿越的数年,他只觉人之渺小,沧海一粟,活着太不容易,靠着脑海里的天马行空改变历史,简直无稽之谈。
他不禁怀疑,若非命运的眷顾,让他成为主角,恐怕籍籍无名的他早已葬身现实,又如何能在此刻优哉游哉欣赏着山河。
待到斜阳落日时,沈凭牵着攀越回了营帐中,许是跑马累了,他得知赵或还在靶场,便去打听中州的消息,但依旧未闻苏尝玉传回的书信。
他写给苏尝玉的信中,里面夹杂方重德留下的东西,他们在整理方重德的遗物时,发现老人家留下的信札,其中不乏是来自苏尝玉和章伸往年所捎来的,更有能追溯前朝的。
方重德留给赵或的遗书中,只要求他看完后,将所有的全烧毁了,至于苏尝玉那封,却并未作交代。
沈凭的记忆被拉至从前,想起方重德重病后第一次苏醒,正是自己待在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