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里的水逐渐翻滚,木盖被水汽蒸得颜色变深。
贺宽道:“若非宫中出事,裴姬怎会出现在此,眼下赵抑为了名声手段用尽,让裴姬前来不过是软禁罢了,一旦身世被揭开,裴姬只会在庆平山庄死得不明不白。”
魏辞盈问道:“你们可曾想过拉拢裴姬?”
贺宽劈柴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眼她道:“贼心不死,就算诚意足,也会遭反噬。”
还不如让他们互相厮杀。
魏辞盈对越州发生的事情有所耳闻,加之这段时日和贺宽等人多有来往,如今局势紧张,一旦走错,便有可能永劫不复,若无把握,无人敢轻易冒险。
她想了想道:“但你们不能在中州久留了,不如先退一步,往南下而去。”
贺宽点头说道:“我正有此意,既然我们都有想法,女子优先,你不妨先说。”
魏辞盈停下手中动作,斧刀在她手中快速转了圈,她的双眼沉静,思忖着说道:“南下最好能到官州,但会影响你后续对殿下的接应,中州增援不能受阻,所以前去江州即可,但我有一事想求证。”
只见贺宽说道:“但说无妨,只要不连累你们,我定会告知。”
魏辞盈抱了抱拳,随后问道:“从前我听闻殿下不喜世家,且毁于他手。我猜大公子时任吏部尚书年间,应该为殿下收拢了世家可用之人,此事可属实?”
贺宽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不想她竟能靠着杨昆山推敲诸多,遂如实回答道:“不错。”
话落,贺宽有些好奇续问:“不知魏姑娘从何处发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