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辞盈总算明白了,这群人根本是误会了自己,她无颜对视贺宽,心虚梭巡一圈屋内的布置,他们就像闹婚房似的,行为过于荒唐。
她抬手遮眼,透着指缝偷看贺宽的神色,欲言又止少顷,最终选择掉头,朝众人喝道:“全部滚出去!”
一群人兴冲冲地来,最后落荒而逃地跑了,魏辞盈离开前还不忘下令,今夜任何人不许靠近厢房半步。
贺宽闭眼深吸了口气,为今夜的乌龙感到头疼,他转头看回怀里人,生怕将苏尝玉闷坏。
不料掀开被褥瞬间,贺宽神情一顿,目不转睛端详眼前,喉咙干涩。
苏尝玉醉酒又遭闷头,此刻正大喘着气,眼神迷离,朱唇龛动,胸膛起伏,急促喘息。
贺宽喉头滑动,一手托着被褥外,一手游走进被褥中,焦灼的视线落在起伏不平的身前,忽地手心一收,他的身躯朝前倾去。
咬住了。
听见了。
他梦寐以求的所有,都在这一刻彻底迸发。
冬日呵气成霜,暖阳照映冰天雪地,万物变得夺目耀眼。
北越山脉如一条巨龙盘在大魏的边陲,游走在白皑皑的积雪中,雪峰以辽阔的天空为背景,如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映入世人的眼中,驻扎在山脚的营地,在巍峨群山之前,宛若极小的石子铺落在脚下。
马蹄声由远及近,从军营外跑进来,府兵未等拽停战马便翻身而下,连滚带爬朝着营帐中扑进去。
冯奇见状连忙从沙盘前绕出,走上去问道:“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