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叫人难以捉摸,似乎在承认着什么,又叫人不敢轻易揣测。
哪怕姜挽近身伺候,也总是小心翼翼着,一旦发现赵抑有不满,他亦如旁人那般跪地恕罪。
姜挽声若蚊蝇道:“只要在你看得见的地方没有便可。”
赵抑却道:“他如今的确在孤看不见的地方。”
刹那间,姜挽蓦然直起身,跪着朝他靠近,神色着急,双手拽着他的衣袍一角,难掩脸上的落寞和受伤,“主子,即便如此,阿挽也可以忍着,可你能否不要立后?”
赵抑问他:“孤若不立后,在如今形势之下,面对这群大臣,可还有更好的笼络方式?”
他可以不碰任何人,只需利用权臣联姻,为他摆脱裴姬的势力即可。
而非像如今这般,人心不齐,难以掌控。
这一点姜挽自然明白,只是他想拖着,他不想自己像个玩物般身处宫中,仿佛毫无作用,更不愿在前朝永居吏部侍郎一职,被人胜作一筹压在头上。
姜挽贴近赵抑,仰头说道:“主子,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啊,我能想方设法牵制他们,让他们不敢有异心。”
赵抑支着额角的手放下,指尖轻触他的脸颊说:“那你可知,即便说出此话之人是他,孤也会立后?”
只见姜挽跌坐在地上,怔愣看着他,心中好似明白了什么。
原来面前的人,爱的不是一株红梅,而是征服欲,是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红梅虽不是独一无二的,却是不可代替的。
他喃喃自语道:“他到底有何值得留恋”
赵抑听见了他的话,并未回应,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种种,心中未曾触动,却觉得可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