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今日上朝时,听见朝臣操心太子妃一事,下朝后便往此处赶来。
原因无他,先前赵抑让他接手宫中之事时,他虽然拒绝了,可隐隐猜到是裴姬在其中作祟。
这群前朝人沆瀣一气,姜挽比谁人都要了解,只是他都视而不见。
未料如今裴姬竟如此记恨他,居然把手伸到了朝堂之上。
姜挽道:“娘娘时下能安享晚年了,怎的还这般操心起朝政之事了。”
裴姬若无其事笑道:“自然是要多关心些的,毕竟太子根基未稳,哀家不过想要为他扶持一二罢了。”
姜挽道:“正因太子殿下根基不稳,虽无忌惮,但朝纲不整,骄奢淫逸,便会荒废朝政,如此一来,御史台的大臣们又该有所谏言。”
只见裴姬修剪的动作一顿,转头细细打量他少顷,忽地笑道:“姜大人今日前来,是为了教训哀家吗?”
姜挽垂下眼帘,但姿态并未放低,回道:“微臣不敢。”
“但是哀家见姜大人,似乎没有什么不敢了。”裴姬把手中的剪子丢到宫女的漆盘中,“太子是哀家一手扶持,你一个承欢的玩物,饮着哀家的势力爬到面前,今时今日也配如此嚣张!”
姜挽瞥了眼身侧的太监,随后见太监把宫人都遣退。
他直视裴姬眼中的厉色,道:“娘娘今日能安稳坐着后位,是太子殿下念及你的恩情,才不似柳信他们那般死无全尸,娘娘待太子殿下如何,自己心知肚明。如今庆平公主好不容易回京,娘娘还是莫要惹太子殿下不快为好,前朝人不能留,娘娘更是清楚为何。还请娘娘为了公主,今后不要再插手朝中之事,包括太子殿下的婚事,否则公主若再离京,微臣也不会手下留情。”
闻言,裴姬的身子顿时僵住,满脸诧异看着他,面对姜挽的手段而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