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邺道:“如此一来,百姓也能稳定过个年了。”
虽然凿河还有一年完工,可如今国库空虚,西北又有战事欲起,赵抑此举可谓是博得功与名。
张昌钦道:“太子今后大力发展兵制,势必会牵扯着越州一带,贵公子还留在越州,只怕会坏了谢家的门楣吧。”
谢文邺专心致志下着面前的棋,眼看他处于下风,不忘提醒道:“丞相大人若再这般魂不守舍,恐怕四皇子回来看到这盘棋,就要取笑你了。”
闻言,张昌钦将目光落回面前的棋盘中,局势显然是落后了一截,令他不由失笑道:“看来真的是三心二意了,今日对弈又赢不了你了。”
谢文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他道:“还请日后不必在此费尽心思,我还是那句话,道阻且长。”
张昌钦不解他为何能忍气吞声,从先帝到如今的太子,谢文邺都在固执走着自己的路,从不曾退让。
他劝道:“谢兄,成王败寇,何必执着于那位置上所坐之人,只要是为了天下百姓,何尝不算是圆满,又何尝不算是明君。”
谢文邺道:“明君,会为了坐稳那位置,而对臣民赶尽杀绝吗?”
“那你!”张昌钦险些脱口指责,将当年他为赵渊民所做之事搬出。
他瞥了眼四周,转而避开谈及道理,“若照你这般说,人人都是戴罪之人了。”
谢文邺道:“但我的确屠了一位明君。”
先太子,是不可多得的一位明君,心怀天下苍生,是方重德倾注毕生教出的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