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扯出一抹笑道:“此计的确是两全其美之法。如此的话,孤也有另一事要告知诸位爱卿。”
宫道中狂风呼啸,把走出宫门之人的官服吹掀,两架马车从张昌钦的面前驶过。
孔伐和张岷掀起车帘,向他告辞后离去,只剩他一人立于寒风之中。
直到马车行至跟前,张昌钦回头看了眼宫殿,抬脚上了马车。
在钻进车厢前,他低声朝车夫说道:“去谢府。”
透过窗棂,能瞧见屋外的傲雪寒梅,窗台框住一支梅花,如一幅活色生香的画。
窗边见两抹身影端坐,面前摆放着棋盘,围炉煮茶品茗,难得清闲自在。
“你的棋艺,倒是极好。”是张昌钦。
他面前坐着之人,正是谢文邺。
谢文邺身着朴素,神色悠然自得,唯有鬓边的白发惹眼。
宫变一事后,他的头发几乎一夜变白,整个人瞧着也苍老许多,唯有眼底的那抹沉静未变。
他轻声笑道:“近日和四殿下对弈多了,摸出一点拙见罢了。”
赵弦受命盯着谢文邺,从宫中搬到谢府里,平日里除了盯着谢文邺,还会到京中游玩,远比在宫里自在多了。
毕竟是皇子,张昌钦多关心了两句,只是话锋一转,话题竟说到朝政之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