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求得一人,三问一赌芳心。
直到半晌后,沈凭发红的眼角扬起笑说:“区区逢场作戏,殿下何必如此认真。”
此言一出,突然听见赵或一声嘲弄,猛地抓着沈凭的肩膀,将他拽到面前,冷声道:“沈幸仁,不愧是你。”
说罢,他强制扯着沈凭在手,任那油纸伞跌落在两人脚边。
两人身处滂沱大雨中,立于高殿之前。
赵或俯身而下,在他耳边低语道:“逢场作戏又如何?这次我抓住了,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沈凭猝不及防怔住,心脏有瞬间的骤停,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他记起赵或曾言。
生同衾。
死同穴。
当赵或再次看向他时,捕捉到沈凭眼中闪过的坚决,焦躁的内心终于得到一丝安慰。
随后见赵或偏头看向阶梯上,凛冽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屑,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沈凭拉到身后护着。
赵抑将断气的赵渊民随意抛下,他慢慢伸出掌心,接住檐上滑落的雨水,洗净手上的污秽,居高临下看着被包围的两人。
随着他的掌心一抬,向前拨去,下令禁军,绞杀赵或。
赵或冷哼了声,吞山啸在眨眼间出鞘,随之而来的,还有铁骑踏破宫门时地动山摇之感。
众人循声眺望而去,赵或在旁人震惊之际,高举吞山啸,毫不留情斩下面前禁军的头颅。
黑压压的骁果军如潮水般涌来,贺宽带着赵或的五千精锐从天而降,受惊的攀越朝天长嘶鸣了声,疾驰奔向赵或的方向。
他的兵,他的马,哪怕前来的沿途千难万险,也会越过崎岖出现在他的面前。
赵抑见状脸色大变,立刻冲进雨幕,失控下令禁军追杀他们。
“来人!速速将这群乱臣贼子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