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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山 封藏 1060 字 2024-01-03

他时而命沈凭上台,时而隔着屏风,命沈凭为他和姜挽助兴。

沈凭被迫看尽令人面红耳赤之事,短短数日,他在赵抑的折磨中,如行尸走肉,如断肠之人。

他不断告诉自己,那无名血迹,绝不是赵或的。

他相信赵或还活着,而他会在此,提剑等待时机的出现。

活着。

天空逐渐飘起绵绵细雨,深秋的风雨来去匆匆,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朝着地面砸下,开起一朵转瞬即逝的雨花,

姜挽撑着伞走到赵抑身边,为他遮风挡雨,低声问道:“王爷,可要先到廊下避雨?”

赵抑目不转睛看着台上淋雨之人,随后缓缓起身道:“让他继续舞。”

“是。”姜挽垂头应声,举着油纸伞,撑着赵抑朝后方走去。

雨滴砸得沈凭的眼帘难以睁开,但他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剑身平劈风雨,白皙的手腕旋转回环,殷红的流苏滑过掌心,长剑在雨幕中画圆,剑花绽放在暴雨之中,逐渐叫人瞧不起雨中人,唯有一道洒脱的红色身影,和如银蛇的长剑映入眼中。

翩若游龙,潇洒写意。

沈凭沉醉在剑舞之中,阖眼游走在偌大的戏台上,随着一曲毕,他如醉倒般朝着台面坠落,以为会有一双长臂接住自己,却后知后觉自己倒在雨泊里。

当赵抑看见他朝后倒之际,身子前倾,脚下的动作下意识跨出半步,似乎想去接住这抹身影,却又在眨眼间收回了脚。

这一点变化全然落在姜挽的眼底,令他内心生起一股强烈的嫉恨。